第(2/3)页 夏桃芝脸红了,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但还是嘴硬道:“我才没看!” 宋元熙欣赏着她这副表情,似乎很是愉悦,坐起身来,随手扯过一根嫩草叼在嘴里,道:“两国交战,死伤在所难免。当年我们同为两军主帅,在渭水河边打了个平手,双方都受了重伤,我刺了他一枪,他还了我一箭。”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道:“在这里。” 夏桃芝下意识的看过去,突然想起现在他们已经互换了身体,忙收回目光,又问道:“但是那说书先生明明说那场大战是陵王凯旋而归,怎么你却说是打了个平手?” 宋元熙白了她一眼,道:“你当东楚皇室不要脸面的吗?老子年年打得他们屁滚尿流,好不容易有一年他们的主帅是活着回去的,当然要大肆吹扬一番了。” 夏桃芝:“……” 心道这人还真是,狂妄至极。 “不过嘛,再后来就听说东楚陵王一病不起,老子还以为他是被老子打得下不了床了,谁成想,竟然是被人下毒暗害了?” 听到此处,夏桃芝不禁感叹:宋元熙此人,实在是一个大写的惨字!外御强敌,身负重伤,内有阴谋,诡计毒害,他不负家国,家国却容不下他。 二人一时静默无言,各有各的心思。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们身上,偶有小风拂过御花园的娇花嫩叶,带着一股花草的清香吹来,格外的舒服。 宋元熙望着天,想着此刻正顶着他的真身在西图冒名顶替他的那个人,不知又在面对着怎么样的境地。 他讽刺的想,你以为自己逃出狼窝了吗?却不知道只是进了另一个虎穴罢了。 想着,他心里快意了起来,勾起嘴角道:“小桃子,你说我们要不要顺手帮他报个仇呢……” 话音落了半天,却没听到回应,他扭头一看,就见春日的阳光洒在身旁少女白玉般晶莹的面庞上,脸上细小的绒毛裹着金色,柔软可爱。她闭着眼睛,神态恬静,一点也没有平时跟他吵架时候的泼辣模样,此刻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动物,脑袋轻垂着,正在打着瞌睡。 他突然就想起了他们在弥白山山脚下初遇的那一天,她也是这么缩在角落里,在一片嘈杂声中打着瞌睡。那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,命运轮转,竟然会将他与那个打瞌睡的小丫头连在了一起,从此纠缠不清。 鬼使神差的,他靠了过去,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揽,她的头顺势就靠到了他的肩上,迷迷糊糊的蹭了两下,挑了个十分的舒适姿势,沉沉睡去。 *** 暮色四溢,李怀和芍药算着时辰差不多了,折返回来,走近就看见一副奇景。 陵王妃靠在陵王的肩膀上睡得很熟,口水流了陵王一肩膀。陵王殿下则是一脸的嫌弃,一副很后悔的样子。 他二人惊得呆了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站在那十分的尴尬。 宋元熙见那二人杵在那不动,轻轻勾了勾手,示意他们过来。二人忙不迭的跑了过来,芍药看上去都要哭了,自家娘娘竟然当众露出这种睡相,这里可是皇宫啊!皇宫啊! 宋元熙悄声问李怀:“李公公,这附近可有什么地方能稍作梳洗的?” 李怀立即道:“有是有,不过……” 他面露迟疑之色,想了想,咬牙道:“没办法了,还请殿下跟随奴才来吧。” 宋元熙点点头,转头吩咐芍药:“你立刻去马车上取伤药,你家娘娘的腿伤的不轻,速去速回。” 说罢,自己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,将夏桃芝打横抱起,跟着李怀去了。 此时暮色已渐暗,远处一片灯火阑珊,人影绰绰,晚宴似乎快要开席了。李怀带着宋元熙避开人群,绕着小路行了一段距离,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宫殿前。整座宫殿毫无生气,黑灯瞎火的显得无比的阴森破败。他伸手轻轻一推,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股发霉的尘味扑面而来,到处都是潮湿腐朽的气息。 李怀似乎常来,驾轻就熟的带着宋元熙绕过前庭,来到了一间屋内。他熟悉的摸着黑将烛火点亮,屋内光线寥落,依稀能分辨出此处是一间寝殿,收拾得干净整洁,床上摆放着整齐的被褥,看来是有人长期打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