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花灯会<上>-《敌国太子是夫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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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桃芝道是。

    夏伯远又咳嗽了一声,抬起枯瘦的手扬了扬,道:“去吧。”想了想,又嘱咐道:“如今你已嫁做人妇了,从嫁从夫,要与夫君真诚以待,相濡以沫。切不可再像未出阁之时那样任性胡闹,耍小孩子脾气了。”言罢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似乎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夏桃芝不想她跟宋元熙闹别扭的这件事竟然传到夏伯远这里了,当即有些无语,又生出些委屈,转眼看向宋元熙。宋元熙却不看她,此刻眼观鼻鼻观心,仿佛入定了一般。

    她瘪了瘪嘴,只好老实应道:“女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拜别了夏相,准备启程回陵王府了。梅先生一路将他们送至相府门口。二人上了马车,芍药海棠小泥巴都在车外跟着。夏桃芝听见梅握瑜在车外低声的叮嘱芍药,芍药轻轻应着。随后车夫一挥鞭子,马儿拉着车缓缓启动,驶出了巷子。

    夏桃芝有些不舍,又有些担心夏伯远的病情,撩起帘子探出头去看,相府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了,梅先生站在原地,目送着他们。

    马车驶出了小巷,夏桃芝将帘子放了下来,转头一看,身旁的宋元熙又靠着软垫假寐了起来。这人好像一坐马车就很爱装睡,此刻反正他也不愿同她说话,装睡也好,免得尴尬。她正想着,却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,宋元熙的胸口轻轻起伏着,竟然真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有些无语,这也睡得太快了吧?

    忽然,车轮不知道碰到了什么,整个车身颠了一下,宋元熙竟然没有被颠醒,只是身子倒了过来,靠到了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夏桃芝吓了一跳,睁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。半响,她侧头看去,只见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,这才记起这人身上还有余毒未清。不能怪她健忘,而是这人平日里活蹦乱跳、嘴贱毒舌的模样,实在很难让人记起他其实是个病人。宋元熙约莫这些日子确实是太累了,细看之下满面的倦色,眼底都有了淡淡的乌青,头枕在她的肩上,睫毛轻颤,睡得很熟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的,她没有将他推开,就这么一路让他枕着,回了陵王府。

    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住了,宋元熙醒了过来,眼神睡得有些迷离。夏桃芝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就将肩膀撤走,坐的离他远远的,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只是脸有些红,心跳有些快。

    宋元熙迷茫的看了她一眼,她却像被他的目光刺到了一般,逃也是的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宋元熙:“……”有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?

    陵王府的大门口,老管家吉叔带着一众家仆在门口迎接他们。夏桃芝发现其中有些家仆似乎是新来的,看着有些面生。吉叔同样打量着小泥巴,当得知小泥巴是陵王殿下的新近侍时,他面露喜色,似乎很替殿下高兴的样子,欣喜的命人给小泥巴安排住处。

    用完午膳后,夏桃芝回了自己的院子,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终于不用再与宋元熙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,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,却互相不搭理,实在太尴尬了。她坐在桌前,给自己到了一杯茶,慢慢的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抬头望向窗外,芍药正在院子里忙忙碌碌,整理着从相府带回来的东西,她似乎又搬回了一大堆药材,正放在空地上晾晒。海棠不用说,又钻进厨房里做好吃的了,小泥巴不知是否跟在她的身旁,眼巴巴的正等着吃。

    似乎,只有她一人,百无聊赖的坐在房中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自打她魂穿之后,仿佛做什么事都是与傲娇太子在一起,一起历险也好,打打闹闹也罢,甚至被薛皇后刁难时,也有他陪在身边一起受罚,好像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安静,这般让她觉得烦躁。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说,少了傲娇太子的傲娇毒舌和吵吵闹闹,似乎……还真的有点寂寞……

    可是那个死傲娇……那个小气鬼……

    真的一句话都不跟她说,一眼都不肯看她。

    不就是半夜偷跑出去没跟他说一声嘛,置于生这么久的气,这么多天都不理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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